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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番外之一:四楓院夜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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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有心,所以嫉妒

因為有心,所以噬食

因為有心,所以搶奪

因為有心,所以傲慢

因為有心,所以懶惰

因為有心,所以憤怒

因為有心,

所以欲求你的一切

——烏爾奇奧拉

我叫四楓院夜一,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……準確的說,我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。我的父母在我的記憶中就只是“父母”這個詞,從我有記憶起,我就沒見過他們。

很多時候我躲在角落裏聽侍女們閑聊。

她們說我的父親不愛母親,所以我被遺忘了……

她們說因為我女孩,不能繼承四楓院家,所以我被遺忘了……

他們說我是一個孤僻的笨小孩,還一點也不漂亮,所以我被遺忘了……

不!我不是!我告訴奶媽,奶媽說,父親是四楓院家的家主太忙了沒時間看我的:而母親是太愛父親,要照顧他,所以才沒有來的;奶媽說夜一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,只需要奶媽疼就好了……

我自是不相信的,但每當奶媽說的時候,我就會乖乖地說:

“是……“

至於原因,我自己也不明白,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不想忤逆這個唯一愛著我的人吧……

我開始努力的學習,鬼道、白打、瞬步,我希望他們註意到我;我開始迫使自己變得開朗,即使討厭外人的碰觸……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我是無法改變的,比如我的膚色,黝黑的顏色……有一次我聽她們說過這是嬰兒時期營養不良的原因……

所以我還是一個醜孩子……

但我是一個聰明的孩子!

終於……在我努力了無數個白天與夜晚之後,終於有人驚訝的張大可笑的嘴,誇我是天才了!一個人人、兩個人、無數的人……我開始期待,我期待那兩個我從沒有見過的父親與母親的到來,期待他們在聽說我是天才之後巴巴的趕來討好我!那時我絕對要對他們不理不睬,要把不被重視的感覺還給他們!

當然如果他們對我好的話,我還是會原諒他們的……我想要一個親人啊!書上說親人就是在你最孤獨、最失意的時候都會陪著你的人……就像奶媽,在我的記憶裏,每當她講到家人的時候都笑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因為在屍魂界,家人可是很貴重的啊!

即使她的家人已經被一種叫虛的怪物殺死了……

她恨虛,所以才會到這個死神的才呆的地方,她常說“這是我當奴仆的條件……”這時的她,笑得猙獰,讓我害怕……恨,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了吧,那時的我這樣想著。

時間像被風吹起的櫻花一樣,一下子就掉落在地上,埋住我的汗水。

但是……沒有人來……

一天、兩天、一年,幾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!

我想問,我想問為什麽。為什麽拋棄我,為什麽不來?我變開朗了,我變強了,我是天才不是嗎?不過那時的我並不明白,靜靈庭最多的就是天才了……多的和這裏的櫻花樹一樣!更何況他們從不在這些,因為他們永遠也不會在乎我……

絕望,有的時候就像是瘋長的草,越來越多,越來越多……卻會在某個冬季的腳步裏枯萎,然後埋在厚厚的雪裏,變得冰涼!

我不再期待,我以為我可以把所有的愛全部註入到奶媽的身上,但是我漸漸發現奶媽在別人對我的一聲聲讚美中改變了,她變得嚴苛,變得瘋狂,她要求我努力學習,然後去為她的家人砍虛……原來我不是他的家人啊……

但是我還是會滿足你的要求的,我會很努力的砍虛,所以你可以會流魂街去陪你的家人了,你的家不在這裏,不是嗎?

我什麽也不在乎了,我什麽都沒有力氣在乎了!

那年我三十歲了,但表面上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,但作為人們口中的天才,我在這個對於死神來說還非常年輕的年紀找到了我的斬魄刀……

心語……我的斬魄刀的名字,是一把可怕的斬魄刀,也是一把悲傷的斬魄刀。別看它只有一把小匕首的大小,他的能力卻駭人聽聞!窺視,窺視對手所有的回憶!但是這個世界是公平的,拿走別人的東西自然要有自己的東西去交換。比如自己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,是自己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!你的心中越沒用秘密,你就越強大;相反的,如果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那麽你就不可以使用斬魄刀……

我的斬魄刀只用過兩次。第一次是在流魂街,遇見一個名叫浦原喜助的男人,我看到了他的豁達與智慧,當然還有孤獨而悲傷的過去,而他也知道了我的過去,關於我的父母還有奶媽……然後,我們自然成為了朋友,其實也是家人!

第二次是對父親……

那年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,但他的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溫柔的女子,我知道如此溫柔的人不會是對我不聞不問的母親,我不敢靠近他們,只好在他們身後悄悄的跟著。我有時甚至在想,如果這個女人是我的母親就好了……

父親很愛她,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。而我的母親也出現了,像一個小醜一樣哭鬧……我這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,只是被父親藏了起來了。我想了很多理由,最終也只好承認,藏起妹妹是對的,因為她搞不好會死在母親的瘋狂裏。

一個櫻花飛舞的日子,是很適合辦慶典的,而這一天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的滿月酒。我在得知地點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,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我想象了很久的孩子,我的親人……

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妹妹,小小的、白嫩嫩的,很是可愛,和我有天大的區別。我想她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美麗的女子,比她的母親,比那個溫柔的女人還要漂亮。我開始嫉妒她了,她天生就得到了我無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,比如美貌,比如愛,還有關註……這個湖心島的小院裏來了很多的死神,而且全是位高權重的死神,是我再怎麽努力也沒有見過的死神,他們把她抱在懷裏,笑著逗弄……為什麽呢?我也姓四楓院啊,為什麽我就得不到這些?

嫉妒蒙蔽了我的雙眼,我想問為什麽,我要問我的父親為什麽。

夜晚的時候我終於在雙亟的櫻花林裏找到了我的父親,我毫不猶豫的拔刀與他打鬥,我要用這種方式得到答案,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訴他我的不甘……

但是我看到了什麽?她死了,那個溫柔的女人死了……被我的母親害死了……而我也看到了他們所有的恩怨,我突然發現心語是一把可怕的斬魄刀,對於我來說可怕的斬魄刀!我承受不了這麽多的恩恩怨怨,我可不可以選擇忘記?我敢肯定,心語用多了,我一定會瘋的……

“你……”我的父親看著我,在今夜明亮的有些過分的月光裏,我清楚的看見他眼裏的紅血絲……

“你……罷了~是我對不起你!但是我能給的補償只有這麽多了!”

他給了我一把鑰匙,然後說“在我房間的密室裏,那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……”

父親走了,而我卻沒有拉住他的勇氣,我的母親殺了他最愛的女人啊……

“你喜歡你的妹妹嗎?”父親走了很遠之後突然問。

“喜歡……”當然得喜歡啊!就算在怎麽嫉妒,她也是我的親人啊!我期盼已久的親人!

“那麽……請照顧好她……”

然後父親就走了,這一走就是戰死沙場……

我看過鑰匙鎖住的房間,裏面有很多貴重的東西,比如四楓院家的傳家私印……哈哈哈!父親竟然把家主之位穿給了一個孩子,還是女孩子!我笑,我沒有理由哭,我終於被父親承認了不是嗎?

之後的幾年裏,我忙著打理家族事務,鞏固地位,和修煉父親留下來的秘術,啊啊~還得抽出一點時間來悲傷。那天突然有邢軍報告。

“報告!”

“什麽事?”

“照顧二小姐的婆婆生病了,是否派醫師過去?”

“派就好了,這些怎麽還要問我?”

啊啊~二小姐啊!我的妹妹,多年未見了!

“是……”

“是什麽快說!”

“是老夫人!”他告訴了我所有的事實,我這才知道,母親用特權調動邢軍看管我這個妹妹,還調走了她身邊所有的侍女,只留下一個老婆婆。甚至在那些侍女哭著求她,不想離開的時候,一怒之下殺了她們……

這些年更是瘋狂,她往妹妹的食物裏下來慢性的毒藥……而現在是毒發的時候了!

我趕緊趕了過去,我悔不當初!

當我趕到的時候,我才發現,各位長老都已經到齊了!哈!也太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了!

“怎麽回事?”為什麽都在這裏,長老、母親,還有志波海燕,浮竹十四郎和山本總隊長……

“家主!”一個邢軍的回話才讓我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……

原來志波海燕來送禮,發現了老婆婆中毒,然後就找來了浮竹隊長。浮竹隊長是一個刻板的家夥,沒直接沖進來,反而去找了母親,在再三談判未果的情況下才硬闖了進來。

我的到來什麽作用都沒有,只是見證了一場殘酷的談判……

最終妹妹被浮竹隊長帶走了,被帶到卯之花隊長那裏治療,很快就痊愈了。聽邢軍報告說,浮竹隊長很寵愛她,她也過得和開心。聽到她想逃訓練而使出各種招的時候,我也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不去看看她嗎?”旁邊的浦原喜助別有深意的看著我說。

“不去了,她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。恨啊……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詞了……”

母親還在想盡辦法的找人刺殺她,我在派邢軍保護,我知道浮竹隊長也在保護她。她這樣長大就好了……

十年,對死神來說很短的時間,十年了!

這天我很無聊,所以照例去調戲白哉小弟,一個和我一樣孤獨的孩子,要知道大家族的孩子是很難找到朋友的,而喜助那家夥鉆進實驗室就出不來了!

“喜助,今天怎麽有時間出來?”我正以教導之名欺負白哉小弟的時候,喜助突然出現了。

“出事了?”他的眉頭皺起。

“怎麽了?”我有不好的有預感,喜助很少有這種表情。

“現世出現了虛化的死神,浮竹隊長,京樂隊長都去了,而志波海燕兩年前也去駐守現世了……所有說……”所以說妹妹沒人看護了!

“走!”我和喜助瞬步離開,而被我們忘在一邊的白哉小弟叫嚷著追上來。

“啊!”一聲尖叫,白哉小弟撞上了一個小女孩兒。

黑亮順直的長發,白嫩嫩的臉蛋,還有貓兒般晶亮的大眼睛,很漂亮的小家夥,只是長得有一些熟悉……

“四楓院夜一……”她叫我的名字,笑容裏說不出的感覺。

我漸漸記起是誰了……我的父親……她像極了我的父親!她是我的妹妹!四楓院淩!

我很驚訝,她知道我是誰,而且輕而易舉的就叫了我姐姐,但她的笑容很淡,淡得令我心驚膽戰!而我卻太緊張了,不僅白癡的叫一個孩子陪我喝酒,還自以為是的把她推入了深淵!

我看著她靜靜地喝茶,我看見她的茶杯掉落在地上,我看見她明明眼淚早已流出來了,還強迫自己笑得樣子……我突然可憐她了……

我落荒而逃!我不敢再呆在她的面前,我明明要保護她的不是麽?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呢?我害怕她的眼淚……

但是還有的事是我沒有說的,我想幫我的妹妹守住這個秘密,那就是談判,談判的內容,我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,這太殘酷了……

如果說在和父親對打的時候我決定少用心語的話,那麽現在我將把我的斬魄刀雪藏……我不可以再使用心語,因為我的心裏有了一個要死守一輩子的秘密!

只是這時的我沒有想到的是,我帶給她的傷害還有很多很多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這是我給夜一神秘的斬魄刀找的理由……希望不會被打……親們,我是第一次寫文,寫的好,或者不好,請各位高手指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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